头,头好痛,身体是坏掉了吗?强挣扎爬起来,“这里。”“是”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说不了话了,嗓子干的冒烟,我是多少天没有喝水了。
一把抓过来床头的一杯水一饮而尽。虽说不完全解渴但多少也补救一点,没有让我的喉咙着起火来,稍稍平静了一下,迎来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我……我是谁?”脑子一片空白,除了剧烈的疼痛感之外并无其它东西,眯一眯眼。
浑身骨头像是几百年没有动过似的,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吓人的响声,甚至让我怀疑这是不是我的身体。
“好痛。”没有人理我。
伴随着这骨头交响乐我艰难的下了床,“八点十五?” 我读出了钟表上的时间。
向左转了九十度。
“这就是我?”我摇一摇手,那金发碧瞳的少年也随着我的动作摇了摇手。
那少年头发帘已经留到了鼻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着可能因为沉睡过久而显得红润的脸颊,活像一个小女生,如果不是身上略显霸气的黑风衣捣鬼的话。
少年右胳膊几近全被纱布缠上了,延续到胸口,一圈圈沾满血渍的白色纱布,少年又撩起来头发帘儿果然也有一条绷带,怪不得这么痛。
轻轻触动额头的血渍。
“饿?”没有那种触碰到伤口的疼痛,代表着,这里伤口已经好了?
缠着吧,少年这样想,反正长长的金发已经把绷带埋住了,要是揭开没好那可就糟糕了。
缓缓移步到门前,一盆阳光打下来,晃的眼一骤白,“向阳建筑物很合理。”虚弱的吐完这句槽,稍稍伸了一下懒腰,面前是一大片树林翠绿翠绿的。
“哪里来的——涛声?”缓缓转动好像又已经僵掉的尸体,不,身体。
“哇~~~”那颜色比天空还蔚蓝,那辽阔程度也远超过在颜色上已经输掉的蓝天,海中之海吧,气势凌人又在丝丝脚脚中暗藏杀意让波涛之间相撞迸发出的的雪白的泡沫,此刻更像绝世高手会出的剑气,招招致命的威力程度。我已经完全被她征服,呆呆站在原地等着等着有什么东西能把我再拉回来,等等,那什么?
一把巨大的太阳伞孤零零的站在海滩上,下面放着一把躺椅,旁边沙地上摆着已经开了壳的椰子,等等“椰子?”这里哪来的椰子?
“哟!”躺在躺椅上的人把手伸出来像是打招呼的喊了一声,看不到她的脸,她的衣着,就看到一只纤细的手,但看见有什么用呢?
我认识他吗?不敢多想,我的记忆像是被电网围起来一样,每当想起什么的时候都会被电一下,而且电的都不轻,她起身朝我伸了一个大懒腰,比我的大,呵呵。
她身着一身天蓝色的连衣裙随风摇摆着,感觉是要与身后的大海融为一体,头顶戴着像是为装饰用的邦有红色丝带的草帽,帽檐压低到触及她的墨镜,几缕蓝发从鬓前调皮的溜了出来,伴着裙子的节奏舞着,不过这孩子身上却有一种不同常人的气质,虽稍带点公主女王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不过更多的更像不小心在人间迷路了的女神。
我认识她吗?我该说些什么,什么都不说,总是不好的吧。
“你好,请问,我是谁?”
她把墨镜标准的稍稍向下一拉,露出来了她的双眸,右眼如蓝宝石一样璀璨,左眼堪比二百面值雷尔的金币还要闪耀,异瞳使??
“欧?”眼睛眯成一条弧,嘴角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十分深邃。
我一直呆呆的盯着她的双眸,像刚才盯着的大海一样,单愣了这一秒,我不晓得她已经到了我面前,距离尤为近,已经可以用贴来形容,那双眼瞳死盯着,吓得我我猛眨一下眼,连退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如果摔倒的话,肯定很疼吧。
伸出右手手背出现很奇怪图案发着淡淡的红光,什么古怪的魔法。
随即手心半握散出点点金光,或者说点点金光凝聚。
一把匕首?是,一把匕首,一寸多一点十分小巧精致,与她浑身清纯的搭扮十分不配,一阵风跑过,拐跑了女孩的帽子,飞得很高,很高很高,很————
这感觉“怎么、怎么回事”,目光由天空移回正前。
女孩脸上沾着血,连衣裙上也沾着血,我胸口凉凉的。
“一会见吧!”女孩的手从我胸口收回,左胸口。
。。。。。。。。。。。。。天空,可真蓝啊。。。。。。。。。
“这里是哪儿啊?”周围一片暗牧,感觉自身甚是微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游走,不是痒而是是舒服,浑身酥软软的,有点上瘾。
“这里是哪儿啊?”一个低沉的声音重复着我的话
“你是谁?”
“我是谁?”语调与我一样,“我就是你,这里就是我的心”一片漆黑之中走出一个与我身着打扮相同的人,猛的不知从哪儿来的带尘的二字从我口中冲了进去,我急忙吐了出来。
“心魔!”
随着他每一步向前,脚下便泛出如同硬币掷入水中般的涟漪,我所不具有的能触动我心的特效吗?细看来他的脸色要比我好,不是那种沉睡已久的红晕,而是真正的红润,动作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之疑,让我甚至怀疑谁是真身谁是幻影,当然这种感觉是不会长久存在。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心魔也只是你的另一面而已,怎么,除了‘心魔’没别的想说的吗?”他面无表情,像木偶一般的说着,那两颗黑珠子就像是装饰品,间或都不一轮,如同死物一般,真是白白浪费这么好的脸色。
“我是谁?”我带着双重的疑问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我是谁?”他带着一重疑问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又喃喃了几遍,紧接着他想到什么东西,俏皮的打了一声响指,随即仿佛换了一个空间,周围瞬间变得白亮一片。
“她可能知道。”未等我反应他直直的向我走了,与我接触的一瞬间消失了。
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便是恶心与反胃。
那一幕一生难忘,一位纤细的一丝不挂的女生被钉在十架上,身上插了数十杆枪,血不住地流一直流,才发现,我脚底早已经淤来了血。
左肩,心脏,腹部,右大腿,全都被刺穿了,就头耷拉着,双手被钉在十字架上,接着被铁链锁着,那锁链也不知延伸到何处。
头发胡乱地,披着,很长很长,遮挡最为羞耻画面,头发颜色已经辨认不出来了,现在是完全的暗红色,滴着血。
“终于来了吗?”是乐符的旋 律吗?
“喂,小子!”她抬起头,右眼滴着血紧闭着而左眼半眯着,只能隐约看见血色的瞳仁,可能不是本来的颜色,随着她张合着嘴,大量血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舌头,被削掉了一小块。
完全面目全非嘛,我想哭,可能是恐惧。
我开始向她走过去,她半眯着的左眼闪过一丝亮光,可能是在讶异,因为,此刻我也是。
我此举可能是源于内心的良知亦或是其他促使我必须这样的东西。
眼神中透出与步伐一样坚定的光芒,脚下血泊被我激起圈圈涟漪。
浑身的酥软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盈满了力量。
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算你识相。”
那些东西比想象中要轻,我是这么觉得的,但那长铁链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随着每拔出一把,她的伤口就愈合一点 ,拔去全部之后,除了血渍也就没有了别的伤口。
“谢谢。”礼貌的回应。“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感叹吗,我却对她一点印象有没有
。
我眼神中透出了些许迷茫。
她尴尬的笑了笑,很美,虽然血渍也很不和谐。
“忘了,这是这次第一次相遇吧。”我不知所措的点点头,也略显尴尬,她被铁链锁着又因为没有刺穿身体来固定的枪,体位略显尴尬。
她有接着说,来表示某种不明来历的喜悦,她开心的笑着,也不管我听没听,只是自顾自的讲。
我木讷的看着她的表演。猛然间她的表情变得凌然起来。
“趴下!”以一种命令的口气喊着。
我不解。
她用力将身体前倾,铁链哗哗的响,“快趴下!”
最后听到的,是一阵,一阵,龙吼吗?
“好大,好大的腥味。”睁开眼,蔚蓝色的。
“醒了?”较为耳熟的声音。
扶地起来,沙地已经殷成了红色,“血吗?”
“请问你是?”转头问向身上带有斑斑血迹正拿着鱼竿坐在我一旁的女孩。
另一只手端起椰子,“鄙女不才,名为王泠!”
反应半天。
接着我又问了一遍,已经上升到哲学伦理方面的问题。
“命运所选中的孩子啊,哈哈哈~~”身旁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她笑得前仰后合。
这女孩绝对不简单。
“上钩了!”她停了下来,赤脚站在沙滩上,远处的浮标的确有的动静,她嘴角上扬,露出了大战一场的惊人气势,“需要要我帮忙吗?”
僵持好一会,那东西还没有浮出水面,“当当当然。”她学着我说话,双手握住她双手握着的鱼竿缝隙,不得不说,鱼竿韧性真好,几近弯成九十度也没有折断。
“一,二,三!”我俩一起用力,那东西终于跃出了水面,觉得这力气钓上一条鲨鱼都不足为过,而在空中的却....
“这是!”分明是一只怪物,那长度约有二十公分,宽度也有超过十公分,而长相也只能用“青面獠牙”来形容,因为我当时实在是找不到比这个词语更恐怖的词了。
女孩,不,王泠,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先前刺我用的匕首,径直甩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正中姑且叫做“鱼头”的东西。她一脸得意的看着我,好强!
“生火,生火,生火!”她嚷着,不难让人听出其中的喜悦,不会,晚饭吃这个吧!
整条鱼被残忍的串了起来架在了火上,可是我并不感到饿,也就不像面前王泠一样不顾形象的淌着口水。
“那个,我是谁?”她快速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转过头瞅着已经快熟了的鱼,我当时的表情跟这个差不多,0.0
“我不知道嘞。”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阿勒,你智商,唉~~~”女孩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不过在一瞬间又变回去了。
“我,那个,是在救你。”
我苦笑,那刀子可是插在了我的心脏,等等,心脏....
我利索的揭开右手的绷带,露出了一片排列整齐的黑色鳞片。
“那么,能解释一下这个吗?”
她由原先的盘腿而坐转变为跪坐。
“你想知道真相吗?”她用着还算友好的眼神死盯着我,好像是她特点的丰富的表情也变得极为淡然,认真了???
我暗暗吞了口口水,慎重的点了点头。而她却长叹了口气,“算了,以后自会有人告诉你,我还算别多管闲事了。”
周围的气氛随着她表情的释然也随之改变了,空气中弥漫开了酥软的气氛。
“对了!”她伸出了右手,泛着红光,接下来便和先前匕首的情况一样,不过这次是一把剑出现在了她手上。古怪的魔法。 “这是什么?”
“奥,这把剑叫做‘誓’,是属于安东奇一族铸造属于上品级别的武器,不过,是你的。”
“不不不,我是问,那个是异能还是魔法什么的。”她直接把剑丢了过来。“好,好重。”
夕阳即将沉入大海,不符合这个季节没有半点温度的余晖照着我,倒是把周围营造成十分暖昧的淡黄色,大海也悄悄的把最深处的星星投影到天上,让本无光辉的夜空变得又格外璀璨。 “这是个秘密。”一边用匕首划拉着靠的刚刚好的鱼一边说。
是呀,可能我对一眼看到的人略感到安心,默认为类似于朋友的一类而完全没有顾及别人的感受,我真傻,怎么可能人家会告诉我...
“告诉你到也没关系。”(#‵′)靠“就当作为让我吃到这么好吃的鸿鲸肉的谢礼吧!”说这句话时正津津有味的吃着鱼肉,鸿鲸肉,***。
精灵国AAA级保护动物,只吃鸟和心脏,也就是说。
我的手伸向了早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的胸口。
“喂鱼了??!”我诧异的说。
“没关系,没关系的。”
“没什么关系!我现在活着还是死了都不知道!”
我心中生起了无名的怒火,我失忆之前一定是一个奇怪的人。
“你死不了没发现吗?”甜腻的嗓音瞬间把我的怒火浇灭了,她,不会是个歌手吧。
“稍稍给你透露一下,现在的你是几乎不可能死掉的。”
“为什么?”
“硬要说的话,你是横跨阴阳两界某种意义上的人族。”
听她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我现在种族也分不清,的确,迷一样带鱼鳞的右手与消失不见了的心脏,是哪个人族拥有过的,唉~~~~失忆也挺好,权当重新开始了。
半晌,“对,对不起”我觉得有必要道个歉,省的现在好感度降低。
“@#%%#¥!&#**丶!”
“先,先把鱼咽下去。”
她一大嘴鱼肉,说话都说不清。
递给我一块,点点头,“@@#%!”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语调听起来像是说这个很好吃的样子。
很有嚼劲,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虽然味道的确不错,不过如果片成片,加上酱油调味应该会更好吧。
“呼!今天晚上有一个集会,如果你陪我一起去我就原谅你。”莫非是在邀请我去约会!这不会是梦吧!是梦,是梦,是梦又怎么样,我撩定了!
我点点头,准备失忆后的第一次艳遇。
她又用刀把剩下的肉剃了剃,露出了那怪物的脊骨。
“那把剑,还没有剑鞘吧?”
鸿鲸之所以出名,它的稀有程度只占一部分,但更多的是因为它的骨头,尤其是脊骨,天成的剑鞘,一把鸿鲸骨鞘一辈子只认一把剑,所以传闻能唤剑,黑市曾经叫卖过一把据说是“九天凌云剑”的骨鞘,起手价就十亿雷尔。
一声清脆的响声,脊骨断成了两截。“你去把骨头洗洗,我~去~换~衣服~啦!”然后转身去房子走去,刚走两步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转过头,大声的喊了一句,“可别想着偷看啊~~~”
“真是,谢谢提醒。”
沙滩上飘着五颜六色的亮点,可不是萤火虫哦,而是精灵国特有的景象,微精灵,谁又想到这是在上古混战占得一席之地的现在吞并了兽族了的精灵一族的祖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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